“是...我。”

“您是？”刘慧芳见对方终于说话了，但这种说话方式让人很不舒服，压着心里的不舒服问道。

“慧芳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你是？”刘慧芳一下子如遭雷击，全身的细胞好像受到了刺激一样，在身体里四处乱窜，这个声音，好像他，不可能，他应该在燕京养病。

去年刘慧芳从姐姐刘慧娴那里，得知了赵国忠的消息，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得知听姐姐提起，以前大家都回避这个问题，刘慧芳不管怎么问姐姐，姐姐只说赵国忠在外国生活的很好，并没有把赵国忠这些年的事情告诉妹妹，免得她内疚。

赵国忠从国外被接回燕京，病情加重，而后碰了头，一度昏迷，已经不能人语了，情况十分严重。

过年的时候，刘慧芳借着返回燕京的机会，在姐姐陪同下，还偷偷的去医院，看了一次赵国忠。

刘慧芳没想到，差不多20年未见，已经物是人非，赵国忠看样子已经命不久矣，人生无常，刘慧芳心中感慨，刘慧娴才说出赵国忠可悲的生活，当年车祸造成脑中血块压迫神经，命保住了，赵国忠却得了精神疾病。

刘慧芳与薛海涛离开燕京，定居白海市，以为赵国忠并无大碍，得知他去了国外，而后也一直没有赵国忠的消息。

“我是赵国忠，慧芳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
“真的是你吗？”刘慧芳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，淌过她的面颊，滴在地板上，一下子20多年的记忆涌上心头，想起两人当年的点点滴滴，心中有些刺痛。

“是我。”

“你痊愈了，我去年去医院看你的时候......”

“你来看过我？”赵国忠心中一暖，看来她还是关心自己的。

“是的，去年过年的时候，但那时候......你的身体没事了？”

“没事了，都治好了。”赵国忠道。

“那太好了，怎么这么晚打电话？有事吗？”刘慧芳虽然有些怀疑，那样的病可以治疗好吗，记得上次看到病床上的赵国忠，样子已经十分可怕，面无血色，感觉随时都会离开人世，不过还是替赵国忠高兴，他的病好了，自己的内疚也会减轻些许。

“就是想你了，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
“国忠，我已经结婚了，孩子都18岁了。”刘慧芳意思很明白，就是我结婚了，你也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，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。

“我知道，电话号码就是薛娜给我的。”赵国忠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