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惟深在餐桌上冷笑,挖了一勺布丁。
其实最近几个星期晚上他都有在跑步机上练习。
不过想想学校的体特生,对于他来说还是难以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得到四公里的金牌的。
他既希望校运会快点到,又希望校运会慢点到。
真到校运会时,他的心倒是平静了。
他站在天台,看着楼下布置场地忙忙碌碌的人群。
风渐渐大了,天气也转凉了。
他在想,自己会不会落后。
“吱。”
天台门被推开了了……
季惟深从来没有想到有人会上来,正常人不都在下面看热闹么?
他定眼看看,那个凌然如冰的来人不就是宁涣么?
拿着几本书?这是上来学习的?
不过想想也对,她本来就不喜欢融进人群。
也许宁涣也没想到天台有人,脚步止住了。
其实说起来他们也有交集。
不太愉快的间接性交集。
她被淋水了。然后她知道他,他也知道她。
“季惟深,没想到你也在这,我一直以为只有我才会来这。”
宁涣平静略过他,找地方坐下。
季惟深回想,自己也经常上来,怎么这么久才第一次遇到她,怕是从前有多多少少的擦肩而过。
季惟深把插在裤袋里的手抽出来,“你不下去?”试探问问。
“不太想。”她答。
校运会不准留在教室,她却也不想让那些人在她耳边嚷嚷。
不过现在也挺吵的。
季惟深扫了一下楼下的巨大音响和各班排好的队伍。
这还是开幕仪式和各班进场了。
“你不看看?开幕式?”他淡淡问,也许是怕自己和她单独两个人在天台不适应,又或是突然走掉不太礼貌。
宁涣“嗯”了一声,放下书走了过来。
天台风大,她耳边的发丝被带起。
季惟深一怔,莫名觉得眼前的女生有些……好看?
是不是多少年前,自己的妈妈也这么光彩照人,令人神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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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五月了……时间真快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