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晟，他让他制造事端，吸引人视线，他竟胡诌出了这么个东西，把他说的一文不值，他这摆明了是在公报私仇。

看了眼身上破旧不堪的乞丐服，蔡秦眸光一闪，又释然了，但若不是他的乔装改扮，想来他也不会这么诋毁他。

稍一细想，蔡秦神色又冷然了，就算他不乔装，他说不定会从其他方面入手诋毁他。

有了这一层情绪，蔡秦神情瞬间变得冷酷，看向胡晟的视线也愈加冷厉了，其中，还掺杂了其他的复杂情绪，“二弟，你什么也别说了，我心意已决。”

余光中看到二楼出来看戏的孟邹一行人，蔡秦神色这才转了好，只要能拖住他们，他这小小的牺牲还是值得的吧。

反正他现在都装扮成这个样子了，谁也不信想到破烂之下隐藏着的其实是他蔡秦。

他有信息，就算是与他朝夕相处过的孟邹都未必能看穿他的真面目。

他的这一乔装改扮的想法来源于林尧，林尧两次再他面前乔装过，一次是他们共同面对危险时，精光乍现中他们二人扮成了女子，后顺利逃脱。第二次就是现在，林尧直到现在脸上还挂着泥污，难受程度可想而知，但不得不说的是她在邱力生面前成功隐藏了自己的相貌。

他本打算只让胡晟一人来拖住孟邹等人，考虑到他身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，他不放心，正在想方设法时看到了角落里的乞丐，于是乎，他成功乔装改扮，加上他往自己脸上涂抹的泥污，以林尧的经验来看，应该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。

可是他却想错了，一个人可以改变相貌，外形，穿着打扮，却永远改变不了身上自带的气质，蔡秦一身的清冷气息，高贵，冷傲，即便他衣着再破烂，也依然贵气十足，气宇轩昂。

看着这样的蔡秦，孟邹眸眼微眯的起了疑，总觉得这身影有印象。

察觉到孟邹的异样情绪，刘超凡歪头朝他看去，“怎么了？”

孟邹并不确定楼下的这个人他究竟认不认识，犹豫了下，摇头道“没什么，我只是有些好奇，一个人真的会为一个女人放弃所有的一切吗？”

刘超凡丝毫没有起疑，咧嘴一笑，道“这个世上哪有什么神情，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冲动罢了，你没有遇到过，等你遇到喜欢的女人时就明白了，等过了那股新鲜劲，便也清醒了。”

说完，一脸兴趣盎然的看起戏来。

孟邹撇撇嘴，跟着看过去，再看到蔡秦，他依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
好在蔡秦在学院并不怎么出名，脾性也无特殊之处，身上表现出来的冷傲之气与所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一样，再加上他体型也不高挑，人群中并不显眼，孟邹只觉熟悉并不会想到他身上。

若是换做旁人，比如李硕，再比如郭玉祁，再比如那个令他头疼不已的林尧，只一眼，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能认出他们来。

挑挑眉，孟邹抿着嘴唇不再言语，也看起戏来，他们既被吸住视线，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，但是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。

略一思忖，孟邹身子微微向后倾斜，看向身后的一侍卫，小声嘱咐了些什么，待侍卫离去，他轻呼一口气，秒变表情，兴趣盎然的看向蔡秦和被绑女子的方向。

他是真的好奇男女之情，一个男人当真会为一个女人舍身忘我，抛却一切吗？

蔡秦的冷淡态度令厅内所有人唏嘘不已，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，还是个青楼女子，都变成乞丐了，竟还能如此痴情，成功吸引了围观之人的视线，对他们是兴趣满满，纷纷说开了来，生怕胡晟真的把蔡秦拉走，他们没有戏份看。

胡晟面红耳赤的瞪着蔡秦，一副怎么也不愿相信的模样，“大哥，你怎的还是如此冥顽不灵，她根本不爱你。”

蔡秦挺直腰身，深深看了眼身前的女子，音色更加冰冷道“可我爱她。”